您是说……”
医生用小手电筒招着他涣散空洞的眼睛。
鹿云摆了摆手，“易支付只是这些P2P平台的广告发布商，就是给这些平台推推流量，完全是广告往来，没有任何战略合作，易支付更没有参与P2P分成，充其量就是给P2P平台当個支付通道而已，怎么扯也不到我们。”
“怪呗，至少在法律上，完全能够切割得干干净净，最多也就是罚易支付一点钱。”
张瑛也不方便透露，易支付因为“资本无序扩张”、“P2P暴雷”等原因，被罚了整整45个亿，而且鹿云也失去了实际控制权。
“特别是易支付，要引以为戒！”
“啊？”
半晌，就见门推开，鹿云慢吞吞走出来。
“是啊，只有2%的自有资金，却撬动98%的借款，要不是今年颁布新规，企业通过发债券、资产证券化产品融入资金的余额不得超过净资产的4倍，大大限制了易支付通过ABS募资的规模，要不然要超1000亿了。”
鹿云满脸胡茬，躺在沙发，整个人僵硬得像具僵尸，眼圈发黑，却毫无睡意，明明刚刚吃过了饭，却感觉浑身使不出一点力气。
脑子里立刻浮现出两个字，完了！
张瑛两眼圆瞪，瞳孔地震。
“不过他的小聪明到头了。”
陆飞敲了敲椅把手，“跟P2P合谋，发放贷款给易支付的用户也就算了，竟然还敢把魔手伸到财付宝、企鹅支付，呵呵，找死！”
“是、是啊。”
“可是易支付的声誉损失……”
“他有什么不敢的，易支付的股权设计得很鸡贼，专门成立了一家主体公司，把自己摘了出去，然后用有限合伙企业投资控股，只要持股67%以上，就可以拿到绝对话事权。”
张瑛看到丈夫仿佛刚从牢里刑满释放，沉默寡言，立刻意识到他的抑郁症复发了，生拉硬拽，把他带去见心理方面的权威专家。
等到卖出ABS获得资金之后，再故技重施，贷款给新的优质用户，如此循环往复。
“唉，让他住院吧。”
“嗯？”
…………
“呃，医生没说，叫家属进去。”
“谁能想到鹿云的胆子这么大。”
徐磊翘起了腿，嘴角上扬。
“陆飞，你不要过来啊！”
徐磊冷冷一笑。
“鹿云也够大胆的，敢这么拉杠杆。”
张瑛觉得古怪，易支付的互联网金融业务里明确包括了理财产品分销，P2P推广难道不算这个？易支付怎么可能跟P2P撇得清关系？
“那只是看了广告的人自己贪罢了。”
医生难以置信地看向鹿云。
“我、我马上到燕京，马上……”
“什么！！！”
“新帐旧帐一块算，易支付给P2P一直当支付通道，可不能就这么轻易地抹掉。”
医生又同情又无奈地建议，“以后尽量不要让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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