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从来知晓她喜欢他，他也理所当然。
她若喜欢旁人……
酒意没在喉间，恼意和烦躁在心中浇之不去，他才到了京中寻她。寻到她，又不肯露面，一直跟在远处看她，再跟她一路从京中到了庆州灵山。
折扇挑起她下颚，呼吸就贴在她唇瓣，“阮婉，说若是很喜欢……”
若是很喜欢她，便亲她双唇，阮婉骇然，侧目避开，“苏公子，喝多了！”正欲起身，却被他顺势压在身下，“唤我苏公子？”一贯淡然的语气里，隐隐恼意。
“苏复，做什么！”
“婉婉，是喜欢我的……”低沉的声音略带沙哑，温热的鼻息喷在颈间，埋首相吻。阮婉心下慌乱，恼怒喊出，“我喜欢的时候不喜欢我，凭何还要我一直喜欢？”
苏复蓦地僵住，半晌，苦涩从喉间溢出，“谁说我不喜欢？”
阮婉微怔。
他也凝眸看她，“婉婉，我年长八岁！从前尚且年幼，心性未定，男女之间的倾慕能维持几分？过往一年，我去了许多地方，婉婉，我时常想起。我们一同在慈云寺作画，有数不尽的话同我说，每年十一月，是我一年里最开心的时候……”
“苏复！当我是什么？”阮婉嗔怒。
苏复微滞，眸间遂又黯淡了几分，“我是喜欢过洛语青，早年洛家变故，我以为她身死，一直郁结在心，直至她成亲生子我都难放下。我若一时冲动拿做她替身，便是误。”
他从未喝多，只是想起济郡图，妒意再次涌上心头。她画邵文槿，他心中吃味远胜过洛语青回西秦。
“婉婉，我喜欢。”伸手揽紧她的腰身，阮婉大骇，挣扎起身，他却轻易点了她穴道，根本动弹不得半分。
“阮少卿！”恰逢洞外声音传来，邵文槿？阮婉就似抓住救命稻草，慌忙开口，却唯有一个“邵”，就再也出不了声，眼中惶恐至斯。
苏复余光瞥过身后，兀得覆身而上，眼中迷离就似蛊惑，“婉婉，我要。”含住她的双唇，右手伸进淡薄烟纱里，摩挲，挑逗。阮婉避不开，他的轻吻就顺着她的唇角滑至耳畔。
洞外的声音清晰可现。
邵文槿唤过之后，叶心上前相拦，“邵将军，侯爷说过勿让旁人进去，邵将军不要为难奴婢。”
邵文槿微顿，迟疑看了看叶心身后，才转身离去。
脚步声渐远，阮婉绝望至极。
铺天盖地的男子气息，压抑得喘不过气。
行出稍远，邵文槿却兀得驻足，总觉何处不妥？阮少卿一贯牙尖嘴利，方才怎会毫无反应？有人原本就娇弱，若是在汤泉中泡得时候过长？
见他折回生水，叶心满头黑线，邵文槿却开口问起，阮少卿进去多久了？
叶心微怔，似是有三炷香时间。
虽说泡汤泉一次不能超过两柱香时间，但平常人都是泡好一次，起身小憩，又会再下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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